冷圈人,冷圈魂,靠爱发电写写文
千年坑底一阿飘,BE水边捞月人
头像by秝子老师

【鸣佐】The Last

•刀注意。
•完全原作向。
•太子不渣,他傻而已。


•前情提要:鸣人要结婚的前夕进行最后的单身旅行,遇到了游历的佐助,两人一起去旅店投宿。(原本是为@saiiii 的漫画做的文字后续,然而漫画依旧遥不可期……要看就去催他。


【鸣佐】The Last 


今夜月圆。

佐助仰起头,将手放在额角上,月光轻轻亲吻他的面颊。

顺着一点点手的遮挡看过去,视野里一晃而过血色月亮的残影,但他深知那只是他记忆里的一片残象,是那前生纠葛,今世不放,诸国兴兵而仙人降世的宏大故事的余响。时间流驶而去,而今月夜见尊的袍袖未染上一点血迹,他心底的记忆也掀不起什么波澜了。

在一切都结束之后,或许是因为人所能有的所有爱恨,都在之前那短短的十几年里绽放了出来,他现在所拥有的,最多的心情就是平静。

他回过头,金发的友人已然沉酣,不知是做了怎样的梦,睡眠中笑得很是开心。他注视着沉睡的友人,被那笑容一带,唇角也微微弯出一个弧度。对于这个强行把自己从黑暗中拖出来的友人,他在无知无觉间已经把这个人放在了心底举足轻重的位置上,以至于对方的愉悦也能影响着他微笑了。

佐助没有什么睡意,在漫长的夜里,他倚靠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友人,不动也不说话,让沉默充斥空气之间,月亮的辉光和虫的细鸣顺着窗子漏进来。这是平淡而普通的一个夜晚,这是注定无法普通的夜晚,他们在这个夜晚结束的一刹那就要重回歧路,现在不过是在那交叉点上的暂时休憩。

佐助没有任何想改变这两条路的意思,他们曾见过,并纠缠着分享近乎五分之一的,最为精彩和热烈的人生,他觉得这本就是一种幸运。

但那无法阻止他想要多享受一点这暂时的交集。

他闭上了眼,忽然手腕被人扣住,友人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映入他瞬间睁开的双瞳之中。他不可抑制地绷紧,却在下一秒将眼中的惊讶换成了锐利的目光。

“九尾。”他抽出了自己的手,语气笃定。

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容易且迅速地分辨出不同,兴致缺缺地坐在了他对面。

“喂,如果老夫不出来,你就打算这么看着他一晚上?”

尾兽操纵着青年的身体做出恶质的表情。用饶有兴味的目光打量着对方,期待着对方的秘密被自己揭破的反应。它想看到无措,它想看到怒气,它想看到对方求而不得爱而无果,权作它被几个宇智波家人轮番折腾的报复。但对面的人——九尾不得不说那是一个深潭般的人——却是一副无谓的样子。

“对啊。”

佐助淡然地,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了。

巨石被投入深潭,而被潭水完全吞没。潭水呢?潭水至少看起来一直那么安静,就算巨石沉落心底也再无关系。

九尾准备好的奚落和挖苦全都扑了个空。它准备好利剑撕破对方的伤口想要深深刺入,但无论你怎样将剑刃在伤口中搅动,你要怎样让一个习惯了疼痛的人更疼痛?它毫无办法只得作罢,眨眼间想起那头一个能用武力扣留自己的宇智波斑,他们日后针锋相对的日子里,任凭它怎样把千手柱间的名字当枪使,对方不是更牙尖嘴利地嘲讽回来,就是根本不给它反应。

它恨恨地想,和现在对面那小子真是一模一样。

“你安静一点,”佐助张开异色的瞳眸冷冷斜了九尾一眼,“不要吵醒他。”

而九尾似乎打定了跟他耗的主意,东拉西扯地居然讲起那段鸣人的漫漫追逐。

“……那小子啊为了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,又过呼吸又跟别人吵,谁说你一句不好他就急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佐助平静地回答。

他住在孤岛上以己之名立下复仇重誓,掀起波涛与整个世界决裂,大陆那方惟有他的金发友人不辞艰险追寻他的方向,要把他拉回喧嚣的地方。他们争吵,追逐,相杀之后又两心相向,最后他终于肯为友人筑起一座桥,从大陆直上孤岛,而为此欢欣鼓舞的友人认为他终于有了重回世界的通路,如释重负地回到陆地,留下他,他的岛和他的桥。

但那座桥原本只为一人架起,仅容一人通行,就算是建造者自己也不会踏上。

谁说有了一座桥的孤岛就不是孤岛了呢?

那些过去,那个孤岛上常驻的过客,无论经历多少困苦才来到孤岛之上,终究还要回去建立自己的国度。

所以啊,曾经的东西,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改变。

而九尾说了一半的话又被他的回答噎在了喉咙里。

九尾觉得对面这小子当真无趣,它不明白为什么就算是划痕宛然的过去,如火燎天的情感,在对方面前也都仿若无物。殊不知划痕终被尘埃填满,火烛烧尽只留劫灰,让一个人把放下的尽数拣起和让他放下一样艰难。以恨意为生的九尾尚不曾松开紧握的情感,所以它不明白。它只觉得挫败,怀着小小的气愤重新沉入黑甜。而对面的人依旧坐在那里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仅剩的手搭在了膝头,他注视着自己深爱的友人——是“友人”,没有错——不发一语,世界在接触到他的时候沉沦入一片静谧,只余他的呼吸声载浮载沉。

有些秘密该当和这长夜一同沉眠。

 

鸣人是被那些撒到他脸上的天光唤醒的,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感觉还是有着倦意。

难道我昨晚梦游了?他疑惑地想。

佐助背对着他站在窗前,身影陷在一片倾洒进来的光里。也许是听见了身后的响动,佐助头也不回,任何疑问也不带地道:“你醒了。”

鸣人看着那个人想,自己似乎总是看他的背影,从儿时起,直到现在。但他们现在终于可以站在一处,如同一对普通的老友般,随意聊着些什么,整理前进的行囊。他为此而欣然,因白昼终于来临,长夜归于破晓。

但同样地,最后相处的这长夜总有走完的时刻,他们终将分离。也许日后还会有交集,但曾经再不复回。过去于他们而言都应是心底珍重的收藏品,而非前进的拖累。

 

他们曾一起踏过波之国的大桥,穿过死亡森林的枝蔓,识遍仙人的谶语,共享阴阳的轮转。而他们一起走过的最后一段路,是一家普通的旅店里普通的木制楼梯,在他们离去之后,也不会被人所注意,或刻写下那有关忍者的传说。

鸣人看向佐助,对方最终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,做好了上路的准备,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应该说一句什么,但他实在想不出来了,有什么承诺没有在那漫漫追逐中给过对方吗?他张了张嘴,只能问出一句对方将往何处。

“我也不知道,”佐助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,“不是我曾到过的地方吧。”

佐助在离开之前真诚地祝福了鸣人的单身旅行,以及他的婚姻。而那长久地追逐着他,并渴望着与他并肩而立的青年,因这一份祝愿笑得自信又幸福。

佐助最终转过了身,留给热情地挥手告别的友人一个背影。

那些曾经炽烈的感情,追逐与被追逐,殊途与同路,爱爱恨恨纠缠在一起说不清楚,到头来谁亏欠过谁算成一笔糊涂账零落在尘埃里。再回想起时没有痛楚或愉悦,而只有惊讶,原来过去曾有一颗心在自己胸腔里如此鲜活跳动。

佐助在踏上前路的时候隔着长袍触碰了一下心脏的位置,那颗器官的搏动缠裹着一切晦暗未明的感情,让它们化作泥土最终开出岁月里沧桑的花。

一对友人间谁目送谁离去有何关系,最终踏上前行之路的时候他们都一样坚定。拥有的已为至宝,错过的同样珍贵,无论有没有意识到,都早已失去重新来过的机会。

鸣人终于得到了承认,成为了英雄,找回了自己的羁绊,佐助终于解开了心结,放下了恨意,拥有过最为甜蜜美好的珍惜与爱重。

所以已经很好了,很足够了。

分道扬镳也不过如此。

 

火影将归而苍鹰孤飞,看木叶的密林大漠的风沙,听同僚的笑语旅人的歌。来日坦途或歧路,温暖或孤独,都是要自己一点点去丈量的脚步。

而只有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细碎地洒下来,是无论多少年也不改变的温柔。

 

不明不言不痛

勿来勿去勿动

无爱无始无终

 

此为最终。

评论(30)
热度(158)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紫卿卿卿 | Powered by LOFTER